《普賢上師言教》開示的文字整理【視頻十】

《普賢上師言教》開示的文字整理【視頻十】

上師瑜伽的觀想,我不會很仔細地地講,第一因為各位已經得了這個口傳,所以你可以自己去讀這本書;第二,觀想這個東西是非常相對的,每個人的經驗都會不同。而修持龍欽心髓上師瑜伽的方法中,有一個傳統就是:投入非常大量的精力,來集中修七支祈禱,因為修七支祈禱做起來非常容易,又可以積聚很大的功德。

接著是讚頌上師,就是念《蓮師七句頌》,念蓮師的咒,用這種方式來讚頌上師。

在這裏,我要提醒在座各位:假如你是從第一天開始堅持到現在聽這次教授的,那麼到現在為止,你已經把前行最詳細的解釋,包括前行修持的儀軌的口傳已經完全接受過了,以後你可以不必再花時間、精力、金錢來請別人再給這個同樣的口傳了。

當然,古代有這樣的傳統,你要修持,先修前行,前行修完了再去接受灌頂,然後再去修持本尊的瑜伽;修持完本尊瑜伽後,最後再去修大圓滿;我很懷疑在我們這個時代,這種前行修持的方式是不是還能繼續下去。

這次課程,各位聽到這個前行,你自己都應該能體會的到,前行是非常關鍵、非常重要的——即或你接受過主要本尊的灌頂,你仍然應該修前行;即或你已經把前行修到傳統要求的數量,你還得仍然繼續修前行,不應該把前行放掉。藏文說‘南卓’中文翻為‘前行’,這個翻法是正確的,但是還有一個更好的翻法,翻成‘基礎行’。

接下來讚頌上師,然後接受灌頂——

而接受灌頂真正的意思是:要發現我們本俱的佛性。如剛才前面我們講的——上師是方便,我們是要用這個方便把你本俱的智慧或功德、佛性挖掘出來。

而比較普通,容易理解的講法是:我們現在的佛性在四種迷霧裏面迷失或迷宮中走失掉了,這四種迷霧或迷宮:第一種是我們的身體或‘蘊’;第二種是氣或‘風’、精神情緒;第三是‘明點’,簡單來講就是我們現在這種粗重的‘心’;第四種障礙你佛性的雲霧或迷宮是我們的串習、習慣——為了能尋回本俱的智慧、佛性,我們首先要把身相或‘蘊’破解開,為此我們要受瓶罐頂;然後為了清淨我們的‘風’,我們接受秘密灌頂;為了清淨‘明點’我們接受智慧灌頂;為了清淨‘串習’我們接受指示灌頂——到最後上師收攝進你的身上,這時方便、智慧合二為一。

(視頻剪輯)

談到《普賢上師言教》的口傳傳承——我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從頂果欽哲仁波切那受過口傳了;如果西藏的佛學院能把這本書納入為學習的課本,那會很好,但是這些佛學院的哲學家們太高傲了,認為這是修行人的修行手冊,他們是不願意去學。對此,當我小的時候,頂果欽哲仁波切、紐西堪布仁波切,就已一直在讚美、弘揚、並提升這本書的名聲,而我覺得現在西藏人的圈子裏面,教授《普賢上師言教》這個傳統開始有點式微了。

以前,貝瑪旺陽(音)仁波切他問當時的頂果欽哲仁波切和敦珠仁波切,他想把西藏的一些論著翻成英文,應該要翻哪一本書,他們兩人都說應該要翻《普賢上師言教》,後來貝瑪旺陽仁波切真的付出好大的心力、用了一切力量,把這本書翻成了英文,即使到了今天,他自己仍然發現以前翻譯的本子裏面,有那些那些錯誤,然後改了,所以最近又出了新版的。

我看到貝瑪旺陽仁波切花了那麼的時間、精力來翻譯這本書、來修正這本書實在是令人很感動,因為這本書不是那種很性感、富有誘惑力的書,不像時輪金剛或勝樂金剛密續那樣受人追捧、保證大賣的書,而這樣的書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買,但他依然還投入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做。所以,大家也知道這本書在中文也翻了好幾個版本,當姚仁喜先生問我是不是真的要翻這本書,我全心全意地鼓勵他翻譯。

我相信,因為巴珠仁波切一定是一位發了非常非常大願的大菩薩;所以,姑勿論這本書的內容是怎麼樣,任何人只要你家裏有他這部作品,無論是家裏客廳的桌上,還是房間床頭櫃放著這本書,都能和巴珠仁波切這樣的大菩薩結上緣——當然,這種看法完全是有分別心的看法,因為每一個佛菩薩都是完全平等的,但相對上我們知道某一些菩薩對人的影響比別的菩薩大,很多菩薩的名字除非你讀佛經,要不你根本不知道有這些菩薩的存在——我們不知道觀世音菩薩往昔做了什麼事,但是從古至今他都是最被人們知道的,如果你問“觀音菩薩化現人身是誰?” 那就是巴珠仁波切。如果你看巴珠仁波切的生平,那些和巴珠仁波切結緣的人,那些人無論是對佛法的學習還是對佛法的修持,都是非常成功的。

在西康(西康省1955年劃歸於四川省)當地有一個‘厄騰’(音)的字,是形容你要走一段最危險的路,但你最後成功走完了的狀況。

我們如何度量一個傳承修持佛法是否成功,或修行的程度怎麼樣?我們是以這個傳承的修行人有多堅強出離心、菩提心,這個傳承曾經出過多少偉大的修行人——以此來度量這個傳承是否成功;而不是以——這個傳承有多少座金頂的廟、有多少和尚,多少有權、有錢、有地位的弟子來作為成功的指標。所以在這裏我鼓勵姚先生,和在座的各位——如果在未來,你願意把這本書一再的重翻,這都是最好的事。

說起翻譯,也有很多人問過有關翻譯的問題,其中有一個問題我想談一下——在座各位有很多人應該也知道了,我現在已經開始把藏文的‘丹珠藏’和‘甘珠藏’最先翻譯成英文,以後再翻譯成其他的語言。順便談一下,這個想翻譯‘丹珠爾’和‘甘珠爾’的計畫,最先不是我提出來的,是我一個美國的朋友,有一次對我說他錢多了,因為繳稅的理由,他需要把錢捐給非盈利的組織,他個人希望花在翻譯的專案上。

我們覺得,既然如此,只要有人要捐助,那我們當然也可以弄出一個翻譯的項目來,於是,我們乾脆就開了一個‘翻譯者大會’——有差不多五十多位在佛經翻譯領域世界頂尖級的教授、專家都出席了,然後藏傳佛教四大傳承裏重量級的喇嘛也來參與。

開會期間,我們經過多次討論,注意到許多問題:其實我們平常都太注重自己的傳承,太注重自己的寺廟了,以致我們只翻出某些上師的長壽祈禱文、某些特定的儀軌;同時,我們注意到,現在世界上很多人,尤其歐美地區對佛法感興趣,或者說對佛教好奇的人,正非常非常快速地增長。

對此,中國人與西藏人,在學習佛法這方面其實受到了很大的加持,因為我們的語言已經翻譯了很多很多的經論,如果要學,我們有很多經論都可以學。但是在西方,雖然他們對佛法有很高的熱誠,第一、他們缺乏老師;第二、缺乏可供教授的材料;在西方即或有佛教的東西翻譯,多半也是教你怎麼修法會、修儀軌,當然,這樣說並不是阻礙別人以後繼續翻,但在西方,佛教經論的翻譯真的非常非常少,大概還不到大藏經裏面的百分之一。

另外,需要注意的一點是:西方有很多學者,他們也接觸佛教哲學,也引用,也寫一些有關佛教的著作;但他們的態度是先入為主地強調客觀——通常是在一部很大的經典裏面,從中取出一少部分,譬如抽出五頁內容做研究的物件,然後寫出一百頁的注釋,至於這部經,這部教義的開始和最後的內容是到底怎麼樣的,這些學者根本就不在乎,理由是——“我又不是修習佛法的,為什麼要研究整部經典?” 所以這些學者寫出來的佛教著作,將會是斷章取義式的、另一副模樣的佛教著作。

更甚的是,現在很流行的‘新時代運動’,所謂新時代運動的主張或見解都是從各條靈性的道路,比如從佛教、天主教、伊斯蘭教、猶太教等等宗教和教派剽竊來的,然後有手段地混合在一起,整出一個所謂的‘新東西’來——譬如:前幾年很流行的一本著作叫secret中文翻譯為《秘密》,這本書荒謬的很,但是,這些新時代運動的東西你又沒什麼辦法來批評它,因為他們也講了一些好東西,也講“你要做有愛,要做好人”,誰能反對這些呢?

有一次我和別人討論起這個,然後百分之兩千地火起來了——這個人的名字就不講了,他來自一個佛教的國家,是個不丹人,是一個蠻有影響力的,有一天他帶了一本書來供養我——這本書因為叫‘power of now’中文翻成《當下的力量》,這本書在很多國家都是最暢銷書,相信在座不少人都看過——他問我:“為什麼我們佛教沒有這樣的書呀?

” 聽到這個人講出這句話後,我馬上百分之兩千地火起來了,因為這本書別的不講,光是名字《當下的力量》,就是從比洛巴、那洛巴、馬爾巴、密勒日巴那偷來的(眾笑)。

舉例來說如果你能快速地看完‘佛教國家不丹往後一百年的演變’,看到一百年後不丹國把自己原來有的東西認為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譬如《當下的力量》這本書的思想(眾笑)。

我再給大家講一個很令人震驚的事——在座各位有沒有聽過一個印度人的名字叫‘馬哈.甘地’,你聽到‘甘地’這個名字你會想到什麼?除了他很瘦、走路搖搖擺擺的樣子外,你還會想到什麼?事實上,全世界很多人認為‘甘地的標籤’是‘非暴力’,用‘非暴力的手段來爭取’;至於他‘非暴力’的靈感,或創意是從哪里得來的?

很多人會說是來源於俄國的托爾斯泰,和美國的亨利.梭羅的思想;但你知道托爾斯泰和梭羅的這些思想又從哪里來的?這可是從印度的《薄伽梵歌》這些哲學得來的——甘地做為一個印度人,他非暴力的想法不是源自印度,而來自一個俄國和美國人的思想,你這樣想,難道不會覺得很汗顏嗎?也許越講下去,我的火氣又上來了(眾笑)。

所以,“佛的教授要翻譯” 這就是他們當時開‘翻譯者大會’的結論。

最後,也不知怎麼搞的,我被與會的人投票為這個計畫的臨時的‘看守者’,勉強地作為這個計畫的臨時‘監護人’,其實作為這個翻譯佛經的計畫的臨時看守者、監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眾笑聲)。現在就交由‘傑瑞’(音)來解釋這個——

(畫面剪接成‘傑瑞’來主持8400——經典傳譯計畫的講解。)

【八萬四千•佛典傳譯】是什麼?
一項長期的全球行動,目標是將浩瀚的佛教典籍翻譯為現代語言,讓全世界共用此智慧之瑰寶。

為什麼需要【八萬四千•佛典傳譯】?

有一大部分的佛教典籍是以古典藏文的文字保存下來。要翻譯這些典籍,譯者必須精通古典藏文、梵文,並對佛法具有深刻的理解。到目前為止,被翻譯成現代語言的藏文典籍為數少過5%。然而當今世上,僅有極少數的人士經由深入的傳統學習和訓練而能夠準確詮釋這些經典。因此,在這些智慧寶典的豐富內涵盡失之前,我們亟需聚集協調各方人才:譯者、教師、學者、以及追尋智慧之士,來揭開它們蘊涵的深意並與全世界共用。

我們的願景與目標:
在100年內,全球共用譯成現代語言的佛教典籍。
在25年內,翻譯並廣泛分享《甘珠爾》全集與相關的《丹珠爾》卷集。
在5年內,翻譯並出版具代表性的《甘珠爾》與《丹珠爾》經卷,為實現長期願景建立所需的基礎與資源。

翻譯量有多大?
藏文佛典的核心包括:
《甘珠爾》
(佛經和密續) 佛陀教言:
1,169 卷 ; 70,000頁
《丹珠爾》
(釋論) 印度大師所著之論述,用以闡明《甘珠爾》的內涵:
4,093 卷 ; 161,800 頁
頁數的估算源自于Phillip Stanley博士近20年關於甘珠爾與丹珠爾各個版本的研究報告。

誰將從【八萬四千•佛典傳譯】獲益?

佛陀博奧精深的哲學與世界觀是屬於全人類的寶藏。保存這些典籍意味著保存人類文明中文化、歷史、科學、哲學和宗教的一大基石。因此,全世界都能獲益。

佛陀本身的法語,以及闡釋其意義的大師之論著,是佛教教義的泉源。今日的佛教導師與學生,要延續佛法的傳播,就必須有一個可信和正確的參考來源以作依據。譯成現代語言的佛典將能為他們提供所需的正確資料。

誰在推動【八萬四千•佛典傳譯】?
2009年3月,宗薩欽哲仁波切和欽哲基金會在印度比爾的鹿野苑主辦了一次翻譯大會。在那裏,有50多位世界頂級的翻譯和7位備受尊崇的藏傳佛教導師,一同討論並促成了這個翻譯計畫。與會者都發願將以個人與集體的共同努力來實現【八萬四千•佛典傳譯】的願景。因目前還在發展初期,【八萬四千•佛典傳譯】暫時隸屬於欽哲基金會,並期待在2016年之前發展為一個完全獨立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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